临时停车

无脑甜选手

「极顺」你在想什么

—现背向 时间线在最近这段时间

—短打 一发完  4k+

—小狗爱情故事(?私设在一起

不要上升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浅磕一口 食用愉快



你在想什么



张峻豪感冒了。


事实上比感冒还略微严重一点,他发烧了。


一时分不清楚是因为重庆急转直下的气温还是自己倔强的穿衣风格,总之就是中招了。


上课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不对劲,张泽禹细心地端了杯热水来,他接过时还有些烫手。


他小声道谢,哪知道对方摆摆手:“张极接的。”


“……”


这才是张峻豪最发怵的。


但他也没精力想太复杂的东西,只是点了点头,注意力继续回到老师身上。


应该只是低烧,手脚冰冰凉凉,反倒一股昏沉的热气直冲脑门。人还是清醒的,但反应慢了很多。


下课了也不想起身只想趴桌子上,朱志鑫和张泽禹围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能把他劝出去,左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招呼人走了。


迷迷糊糊的,门好像又被打开了。


“张峻豪?”


是张极。昏沉的意识清明了几分。


可以感到有个人凑了过来,弯着腰也压着嗓子,“睡着了吗?”


迷糊间他还努力在手臂上蹭了蹭脑袋,像是摇头一样。


“出去休息吧,”张极把脑袋凑过来,刘海蹭到他的耳后,“这里面不透风。”


记忆里张极很少用这种哄人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们俩就算不是掐架和互怼,语气也绝不会这么温和,像被猫爪子压心口。


还经常被左航戏称最像敌人的情人。


张极见他没反应,伸出手去捏捏他的后颈:“别这样趴着,闷着头更难受。”


手是凉的,好舒服。张峻豪思绪万千,他发现他还是喜欢张极这样对自己,语气软和,很像他家乡那边的甜点。


为什么他跟自己在一起就总是毛毛躁躁的啊……?!


被强行拉起来腾空的张峻豪瞪大了眼睛,被压迫的眼球看起东西来还有些模糊,但张极的眉眼太深了,即使这样也很好看。


但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了,张峻豪唯一的两个支撑点就是张极的胳膊,他只好去扒拉他的肩,嘴里还不知道接着哪里的话:“等……等一下!我都这样了你不能打我吧?”


张极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明显皱着眉:“烧糊涂了?我抱你出去。”


“……”刚得知自己不会挨揍的张峻豪又被“抱”这个完全和自己不搭的字刺激回去了,懵懵地窝在人怀里。


大家好像都在另一个房间里聊天,张峻豪也没敢放松警惕,怕有人看见,说不出来什么原因,明明余宇涵这样抱自己的时候一点儿不慌。直到被放在沙发上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个怀抱好温暖,稳稳当当的。


侧身去看找感冒药的张极,考了个中考回来他就长得更高了,和朱志鑫的身高咬得很死。骨架又要大一点儿,张峻豪私下里复盘物料的时候看所有人站一排,都觉得像他们一群小男孩儿里混进来一个男人。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张极,肉团子一样的一个小孩,长得也高,但是看起来就软绵绵的,像个小女孩儿,逗急了就说不清楚话,很可爱。


再长大一点儿才有了小男孩一样的脸庞,咋咋呼呼的,还是不禁逗,一逗就急。看着长得结实,能混进力气大的组合里,但估计也排末位。


怎么长得这么大一只了,还能毫不费劲地抱自己。


思维发散的时候,张极已经泡好了感冒药,冷了冷递过去:“快喝,待会儿凉了。”


小时候笑嘻嘻凑到身边的张极和眼前这个冷着脸但藏着关切的面孔重合在一起,张峻豪一时间还没回过神。


张极以为他不乐意喝,自己先抿了一小口,然后跟他说:“不苦,这个是甜的。”


张极说是甜的那估计就真的不苦,毕竟他藏不住被苦到的表情。张峻豪接过来也没在意飘进塞住的鼻子的一丝不对劲,一口喝完才觉出不对劲儿。


“你骗我?”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苦药味激得他干呕了一下。


“诶。”张极面无表情地认罪,给他递了白开水。


张峻豪觉得他还是对张极了解太少了。后知后觉才发现,好像他是在不高兴。


意识到这一点的张峻豪也没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灌了一口水压了压嘴里泛上来的苦味,然后静静地窝在沙发里休息。


张极就坐在他头的前边,也不说话,低头玩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


应该是消消乐,张峻豪迷迷糊糊地想,药效让他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了,屋子里暗沉沉的,只有头顶的一小簇光亮。抬头看过去,张极凌厉的眉眼被手机屏的光映地清楚。


刚苏醒的意识还不是特别清醒,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头顶挪了挪,这一动才发现身上还盖了层被子,是公司沿用至今的小花被,被子上还搭了件衣服,看风格估计是张极的外套。


张极见他醒了就撂下手机,摸索着把人的头扶到自己大腿上。


“这儿有人吗?”门口忽然传出朱志鑫的声音,“我开灯了哦。”


“诶等一——”比话更快的是张极的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捂住腿上的人的眼睛。


朱志鑫一开灯就看见被光刺得五官都皱成一团的张极和他腿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张峻豪。


“啊哈……对不起哈,我来拿个东西,没醒吧?”


“没事儿,早醒了。”张峻豪被张极的手封印住一样,人没动,但开口回到。


“那行,”朱志鑫笑嘻嘻地翻了个文件走,“你俩在这儿待了一下午了吧,一下午都找不到人,记得去吃晚饭啊。”


朱志鑫离开了,留下来一盏打开的灯,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好点了吗?”张极慢慢挪开他眼睛上的手,垂着脑袋问他,“想吃点儿什么?”


“不想吃。”张峻豪避开他的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睡了太久四肢都发软。


“得吃东西,”张极总是这样,某些瞬间莫名就像个妈妈,他站起身,“我点了外卖,让海哥帮忙去取了。”


视线交错,张极再一次先开口堵他:“你喜欢吃的那家烧饼。”


烧成这样谁想吃东西,但张峻豪还是点点头:“谢谢你。”


“你先吃,吃不下就给我,”张极也不知道是帮他找补还是给自己找补,“总还是要吃点儿。”


高兴了。张峻豪抿着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情感起伏。


“你的衣服,”他拎起来那件外套,莫名想起先前他来找自己时抚上后颈的手是冷的,“今天好冷。”言下之意是让他赶紧穿上。


“你也知道天是冷的啊,”这是张极今天说出的第一句带着不满情绪的话,他不爽地瞥了一眼张峻豪单薄的衬衣,“你好好穿着吧。”


难得张峻豪被他怼了没有还嘴,神色更加认真了,“我之前摸到你的手的凉的。”


“……”张极站在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抓他的手,“顾好自己吧祖宗,天一冷你总要感一次冒,我就不明白了这件事你怎么还能每年都坚持。”


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但握住手掌的手很热,觉得舒服也就没甩开,手指摸到更热的手心,这倒是和平时的张极一样,像个火炉似的。


“还在烧吗?”张极是实打实的行动派,嘴上还在问,但头已经先一步把人摁着后颈贴上额头。张峻豪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直到张极贴上来的时候都是懵的,茫然的眨着眼睛。


他都觉得张极的睫毛要扫到自己的睫毛,不知道贴了多久,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对上眼睛他才看见对方眼里的笑意。


意识到自己被逗了的张峻豪猛地挣开他的手把自己撤出来,也没好意思吼,气鼓鼓地翻个身不理他了。


张极笑眯眯地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张峻豪觉得额头那一片皮肤变得更烫了,都怪张极。


他又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会儿,张极接了外卖又把他拉起来,执着的让他吃点东西。


“快点儿——”张极一开口就是绵软的调子,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只是正常说话,“你怎么比啵啵还懒啊。”


“我生病了啊。”被拉起来的张峻豪理直气壮,但语气也是轻飘飘的,他感觉自己在哄小孩儿,但此时这件事的实质又是张极在哄自己。


真是神奇。


张极家养狗,他也喜欢狗,还喜欢没事就拿他家狗跟人比。


张峻豪深受其害,但他看了网上有人说他像小猪之后,确实纠结了一下到底是像猪好还是像狗好。


他忽而想起来,张极回江苏备考的时候,大晚上不写作业拉着他开视频,他一边骂他不好好学习还要打扰自己一边接通了视频邀请。


“干什么?”屏幕里的张极笑得傻傻的,张峻豪语气不自觉就放缓了。


“给你看啵啵的新造型,”张极举着狗怼到镜头前,“好看吧?”


“……你又怎么折腾它了?”张峻豪没忍住被逗笑了一刹,但很快开始谴责这个顽皮主人。张极是真的喜欢和狗狗玩儿,在物料之外也总是倒腾他的小狗。


“没有,”尾音软软地为自己辩解,“多好看啊。”


“……”张峻豪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只花里胡哨的小狗和“好看”对上号,损他,“它要真能说话估计得哭吧。”


“谁说的,”张极撇撇嘴,“它明明很高兴。”像是为了应和小主人的话,啵啵发出两声抽气声,用脑袋蹭了蹭他。


“我跟你说,把额头贴在小狗额头上就可以知道小狗的想法,”张极说着就把自己的脑袋贴上去,“啵啵在脑子里说她很开心能被我打扮成这样。”


“幼稚死了,”张峻豪小声嘟囔,但是看着手机屏幕的眼睛不自觉就笑着弯起来,“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你也是小狗吗?”


“才没有,我能听懂是因为我是小狗的主人,”张极撒手让饱受摧残的小狗自己去玩,正视了手机屏幕里那张看起来被作业摧残了很久而显得没什么精神的脸,“你也是我的小狗。”


……


回忆到这里被身边的张极打断了,他正把外套披在身边的人身上,眼睛亮晶晶的。


张峻豪忽然有点儿怀念那个张极每天都要扔个视频聊天来烦自己的时候,别人都觉得他考前轻松得很、游刃有余,只有张极看出他压力大,天天蛮横地挤进他的生活里,强行逗他开心。


事实证明是有用的,张峻豪也会时常在失眠的床上感谢张极发过来的短视频,有的和狗、有的和猫、有的和路边的红绿灯,也有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用软绵绵的南方口音嘚吧嘚吧讲话,讲到激动处还要幼稚地比划。


很傻,但是张峻豪能看一晚上。


“张极。”他叫他。


张极总是会应人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勾人的音,抬着水润的眼睛看过去,目光轻得像一片羽毛。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眨着眼睛看张极,“六个字。”


“有,”张极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得弯起好看的眼睛,“你说张峻豪是小狗。”


“错了,”张峻豪难得听这话没炸毛,老老实实啃了口烧饼,也不看他,“看来你不是我的主人,根本听不见我脑子里的话。”


“我就是你的主人,我可能不小心听错了,再让我听一次,”张极再拉着他贴住额头,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好摆弄的张峻豪,放开的时候没忍住笑了,“我这回听清了,你说张峻豪爱张极。”


“对不对啊?”占了便宜就得寸进尺,张极把头歪在他肩上,不怀好意地在他耳朵边上吹气,“对不对嘛——”


张峻豪觉得痒,又觉得烧得慌,他总是很难理解张极喜欢贴着人蹭的习惯,还特别锲而不舍。


但他总是很受用。


张极觉得张峻豪应该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了,悻悻地起身要给他把垃圾桶拿来的时候,忽然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揪住了衣袖。


后拉的力不多,应该是烧得有些乏力,但是捻得很紧,像是下定决心要让他停下来。


在张极还没有转身的时候,他听见了小狗回答的声音。


“汪。”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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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爱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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